没敢进去

昨天的面试经历可谓离奇,写完后发现全文有点长,为了突出重点,所以删去了上午的部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问我要上午的。

上午那家位于“浦东”,下午的那家位于“青浦”。本来计划第一家完了直接去第二家的,可惜悲剧的我意思只记录了住处到两地的路线。即时上网查了下,发现前者右边和东海毗邻,后者西边和江苏东边接壤……怨念。

摆在我面前最保守安全的路线就是返回到和后者交汇的徐家汇倒车,可这种做法显然不是我的风格。于是我决定坐公交到附近的世纪大道,然后直接坐二号线到终点站。问了问卖报刊的老爷爷,说没有直接到的,我又问有没有转乘,他说不清楚,我马上买了本大众软件,然后又说麻烦您再想想,他说真不知道。没办法,这一站是临时招呼站,上网都没法儿查,我也不想穷举,只好随便坐了辆过来的车就往前走,告诉售票员随便到全地铁站叫我。然而她给忘了,我就直接坐到了终点站,不得不折返回去。

我也不知倒了几趟车,最后在人民广场进的地铁,站了四十分钟后,我到了二号线的终点,叫徐泾东。出了地铁站吓了我一跳,周围简直可以用“荒无人烟”来形容,我问了卖饮料的大叔找到公交站牌,又等了二十分钟才等到我要坐的公交,额滴神,这六站站站之间又是好远,大约过了四十分钟,我在叫“凤溪”的站下了车。

环顾了周围一圈,我怀疑我是不是被卷入了时间空洞:路上尘土飞扬,两旁是低矮的楼房,零乱的商铺挨着斑驳的工厂,街道旁居然还搭着一个简易的帐篷在卖水果……我印象中北方的“乡”,约摸就是这么个光影。

凤溪镇

我掏出口袋里的地址,确认了下,我没搞错路。问了下路人某某街怎么走,这人操着吴侬软语告诉我他没听说过,又问了几个人,竟然都不知道。我找了饭馆进去边吃饭边求助谷歌地图,发现的确有这条街,离我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有一定距离。其实从刚下车那一刻起我已经放弃了这个公司,还不如我们家农村发达,不过既然来了好歹去看看就当玩了。可是我再一次错估彼此的距离,凭借多年轩辕剑迷宫经验在一次性找对路的情况下,都用了半个小时才到达那条丁字街的入口。

这诡异的地方居然叫“杨家庄”!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走进这条街,才发现不仅名字一样,内容也是异曲同工。原来的是连成串的“日租”,现在的是排成队的“洗头”。额滴神,在这附近上班,实在不敢想象。

杨家庄

走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纸上抄的弄堂。那是一个百米深的小巷子,左右两侧都是普通的民房。我顺着门牌号找到最终的目的地,是一幢残旧的三层小楼。我再次掏出地址做了对比,完全正确,就是这里。可是楼外却没有任何标记性的东西,现在哪怕是有条红布打印的横幅上写着“XX有限公司”,我都能接受。

我扭头看了看周围的“邻居”,对面一个门市上风骚地印着“川妹洗头”四个大字,前面还立着一个竖牌,上面写着“计生保健用品”。我透过障碍往里面瞄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以一种挑逗的姿势慵懒斜地躺在门口的沙发上……我连忙收回目光,再次观察我即将“面试”的“公司”。突然,我脑海中出现了我一个大学同学的名字,他曾经有过被传销的经历,好在这哥们身强力壮,最后才历尽艰险逃出魔窟。

我打量了下自己的身板,转身往回走。算了不进去了,在如此到位的环境气氛烘托下,我还真有点怯了。算了,咱还没通关古剑奇谭呢,不能出这种意外,这次就当一回孬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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